「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雄中雄女之間出現了一個被稱為”飲料日”的傳統。雄中的期中考有四次,雄女的期中考則是考三次,所以雄中會比雄女早舉辦期中考。在每個學期的第一次期中考的最後一天,雄女校方會在午休時間開放側門讓雄中學生去送飲料,而雄女第一次期中考的最後一天雄中也會開放側門讓雄女學生回送,這就是所謂的飲料日。」
「然而送飲料也成為一種面子問題,送的多就代表自己人面廣,就算沒有人可以送也有人會帶著一杯飲料去現場給自己喝。當雄女回送時,回禮收的多的人也會和其他沒有收到回禮的可憐蟲”分享”自己的喜悅。然後送出去的飲料也不一定跟回禮成正比,就有人送了七杯飲料過去,結果對方七個人和送一杯飲料回來的慘劇,這是投資報酬率的問題,懂嗎?沒收到回禮的同學也不用擔心,貼心的雄中人也會在側門旁放置”好人杯水”來補償同學受傷的心。」 □ PM12:00 最後一節期中考的雄中教室裡,掛在黑板上的時鐘,秒針滴答滴答的前進著。所有人無不奮力寫著最後的一張期中考卷,並不時緊盯時鐘,恨不得自己可以早點衝向雄女。 「老師,可以交卷了嗎?」財哥果斷的舉起手來發問。 老師俐落的轉頭盯向財哥的雙眼,一副早就知道你們腦袋在想什麼的樣子。 「不行,按照規定要在滿三十分鐘才能交卷。」 「這個人叫做財哥,他是班上的總務股長,對錢的事情最精打細算,飲料日這個商機當然也不會放過。由於飲料店”買五送一”的優惠措施使團購飲料成為了一種賺錢的手法。假設六個人跟財哥訂六杯飲料,其中一杯飲料的金額就是財哥的利潤,如果一群人訂了六十杯飲料就有十杯的利潤,不僅可以省下自己送飲料的花費還可以小賺一筆。他以後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奸商,不,是大企業家。」 「財哥同時也是我最大的情敵,我們都喜歡社團的小橘。財哥總是送小橘星巴克,但我就不一樣了,我總是默默陪在他身邊打聽他最愛喝的飲料,小橘除了一種飲料以外他都不喝!據小橘的姊妹同時也是我的國中同學蓓蓓,他說小橘在班上訂飲料的時候只訂同一款,而且一定要微糖少冰。這樣的內幕消息財哥一定不會知道的。」 □ PM12:10 此時距離交卷時間只剩下十秒,大家都緊緊盯著黑板上的時鐘。一位同學臉頰上的汗水緩緩流下,汗水落在考卷的那瞬間,老師開口了。「可以交卷了!」 所有人將掛在桌旁的書包背在肩上,另一手拿起考卷衝向講台,交完考卷立刻往校門方向跑去。 □ PM12:14 午休時間,雄女同學們成群結伴的在走廊上走動,有些人去買便當、有些人則是已經在回到教室的路上。 小橘拿著午餐走向教室,蓓蓓從後面追了上來。 「橘,你沒有去側門拿飲料嗎?」 「這麼早去做什麼?他們才剛考完試吧?」 「阿徹有沒有說要來阿?」 「我怎麼知道。」 兩人從走廊往下看著前往側門的人群。 □ PM12:15 各個教室的雄中生紛紛從教室魚貫而出,就像百貨公司週年慶剛開門那樣瘋狂。 阿徹隨著人群穿越校園中的各個建築物來到校門。 人群在校門口出現各個支流,每個隊伍有不同的戰略和路線。 「送飲料是場戰爭,想要在有限的午休時間內將飲料送達,還要有戰略。雄女附近總共有6間飲料店,其中大家最常光顧的有3家,這個時間趕過去一定是大爆滿,等買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離雄中最近的這4家也難以避免,最聰明的方法就是先打電話訂。但小橘喜歡的飲料店落在離雄中稍遠的位置,所以不用擔心!」 □ 阿徹跑到雄中圍牆邊的公共腳踏車站時候,最後一輛腳踏車就在他面前被其他同學騎走。阿徹只好用雙腳往飲料店衝去。 □ 此時的財哥正悠哉的走出校門,拿起電話打給飲料店確認自己的訂單。 「是,您訂的飲料都已經做好了喔。」飲料店店員充滿活力的回應,可能因為今天生意很好很開心吧。 □ 阿徹經過體育館旁時,有同學從一旁的矮牆翻了出來,展現了雄中生優越的翻牆技巧。阿徹沿著補習街經過高雄火車站前的公車總站時,裡面也擠滿了等著公車的雄中生。 □ 在距離雄中不遠的飲料店前,財哥走向櫃檯,店員早就已經準備好,將一袋一袋的飲料擺在吧台上。 「請您確認一下您的飲料喔!總共是145杯!」 財哥俐落的拿出他的小紙條,上面寫滿了他的客戶訂單。那張捲起來的紙條尾端直接”唰”的一聲展開,直接抵達地面。 □ 阿徹此時喘呼呼的抵達的小橘指定的飲料店。幸好這時候只有幾個雄中生到這。 「我要一杯柑橘烏龍加一份珍珠半糖少冰。不!是微糖少冰,謝謝!」 店員熟練的輸入機器中,收銀台清脆的發出”叮”的聲音。 □ 財哥在飲料店前招了一台計程車, 司機跟店員正幫忙把一袋袋的飲料搬進後車廂內,財哥站在一旁一副少爺樣的看著他們動作。 □ 阿徹這的飲料店,店員流暢也不失優雅的動作將阿徹的飲料裝入袋中,放在吧台上,真不愧是小橘看上的飲料店,連服務也不馬虎。 「謝謝!」阿徹拿起提袋,站在飲料店前拿起手機看現在時間。 □ PM12:33 午休時間雄女同學稀疏的在教室中做著自己的事情。 夏日的涼風吹著教室的窗簾舞動。 小橘坐在靠近走廊的座位上,看著窗外。透明桌墊下墊著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飲料兌換券」。 □ 雄中校門旁的活動中心一樓平時開放給外校同學自習,常常會有其他校的同學在晚上過來。 阿徹、小橘、蓓蓓共用一張大桌子,阿徹就坐在小橘的正對面。蓓蓓離開座位的時候,阿徹從書本底下抽出了一張卡片,將卡片緩緩滑到小橘的書本旁。小橘看見了卡片,抬起頭來看著阿徹,壓低聲音。「幹嘛?」 「下禮拜去找你。」阿徹也用接近沒有無聲的氣音回話。 這個時候財哥提著一袋星巴克經過他們桌旁,從袋中拿起一杯星巴克放在小橘面前,還刻意挑動了一下眉毛。 「給你。」他用氣音說完後就自己為帥氣的離開了。 這個時候蓓蓓上完廁所回來,小橘趕緊將阿徹給他的卡片滑進參考書底下,同時用不是很在乎的表情,將剛剛財哥送給他的星巴克放在蓓蓓書本旁。 「給你。」蓓蓓開心的差點笑出聲音,趕緊摀住自己的嘴巴。 小橘抬頭看了阿徹一眼,剛好對到了彼此的視線。 □ 發現有人走過來的氣息,小橘趕緊從回憶裡醒來。 蓓蓓走到小橘的桌旁。 「走吧!」「噢!」小橘離開座位跟著蓓蓓離開教室。 □ PM12:45 財哥坐進計程車的後座正中央,將車門”啪”的關上。 「司機,雄女。」 □ 阿徹穿過美麗島站的大廳,著名的”光之穹頂”底下有幾個遊客在那拍照留念。 □ 財哥有點不耐煩的看著窗外。 「怎麼那麼久阿?」 「大條路紅燈都比較久嘛」司機回答。 □ 阿徹沿著捷運中央公園站長長的的手扶梯大步大步的爬了上來。當他抱著希望跑到公共腳踏車站前時,他又再度絕望,因為腳踏車又被一掃而空了!阿徹深吸一口氣來緩和自己的情緒。但此時財哥的計程車從他身旁經過,財哥還特別請計程車停下來,降下車窗探出頭來「哈哈」兩聲後才繼續前進。 阿徹只好再提起勁來往前奔跑。 □ PM12:59 小橘和蓓蓓經過一樓的中庭,還有零星的社團在進行社團活動。吉他社在階梯練琴、排球社在球場對打。 □ 兩人來到雄女側門的位置,這裡早就已經有一堆雄中生擠在這裡,拿起電話連絡同學或是已經跟雄女同學在一旁聊天。當然也有財哥的客戶在等財哥的飲料。 當小橘正在人群中尋找阿徹的身影時,一台黃色計程車一個大回轉停在側門口。財哥打開車門的同時,就像大明星登場似的,他的客戶們紛紛湧了上去。財哥一下車就把他那長長的訂購單丟給了車門旁的同學,朝小橘走了過來。司機這時也下車幫忙財哥的顧客們卸下那一百多杯的飲料。 「等我。」 財哥走到小橘的面前留下一句話後,用自以為帥氣的轉身離開,走回計程車內,關上車門。同時後車廂的飲料已經搬完了,司機蓋下後車蓋,匆忙的跑回駕駛座將計程車開走。 蓓蓓在小橘身旁一臉感到噁心的表情。 「這個人有病嗎?」 小橘點頭,皺眉表示認同。「嗯。」 □ PM01:06 阿徹沿著五福路經過城市光廊,往雄女的方面前進。 □ 財哥抵達了星巴克門口,財哥下車後計程車就離開了。 打開星巴克的大門,發現也有不少排隊的人潮。財哥臉色一變,多了幾分擔憂。 □ 阿徹經過中華路和五福路的圓環,穿越斑馬線。 □ 一杯寫著”Mr.財”的咖啡放在取餐櫃檯,店員將它放進紙袋中。 「財先生,您的咖啡好囉!」 □ 財哥拿著提袋,站在店門口前想招攬計程車。但這時卻都沒看到有計程車的身影。財哥舉起左手的手錶確認時間,發現時間已經有點緊迫了,只好放棄搭計程車直接用跑的過去。 □ 阿徹跑過高雄著名的鴨肉飯店前時,許多客人都被他奔跑的身影吸引。 同時財哥也在騎樓底下往雄女側門跑著。 □ 阿徹穿越最後一個斑馬線,來到雄女的圍牆旁,這時候他已經可以看到側門的人潮。目的地就在眼前,阿徹終於可以喘口氣了,當他正沿著圍牆前進時,後面突然有人大喊。 「不要擋路!」 阿徹還來不及閃避,財哥就從他身後撞了上來,將阿徹好不容易買到的柑橘烏龍撞飛在空中。當柑橘烏龍翻倒在地面的瞬間,阿徹心也涼了。財哥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案發現場。 此時的阿徹腦袋一片空白,如果現在要再回去重買一杯的話一定來不及,附近的飲料店小橘也不會喜歡。 正當阿徹即將陷入絕望的同時,一台載滿了椰子的小發財車從他身旁開了過去。阿徹看著「清涼椰子水」的招牌,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找到了一線希望。 □ PM1:20 財哥已經來到側門人群的外圍,撥了撥頭髮整理自己的儀容,試圖裝出悠然自得的模樣。他穿越人群再來到小橘面前。 「給你。」開口的同時還挑動了眉毛。 財哥將提袋交到小橘手上。 「謝謝。」 「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財哥留下這一句,又自以為帥氣的轉身離開。 周圍的人聽到財哥的告白,都來湊熱鬧,發出「哦!」的聲音。 但小橘不以為意,畢竟他現在心裡在意的不是財哥。小橘就又將星巴克的提袋交給了身旁的蓓蓓。 「給你。」蓓蓓又開心的笑了出來,樂的不可開支。 小橘的視線在人群中尋找阿徹的身影,他們兩人的約定呢?「阿徹你到底在哪裡?」小橘在心裡默默吶喊。 這時,剛剛阿徹遇到的那輛椰子發財車在側門前一個迴轉,停到了正中央。阿徹從副駕駛座跳了下來。 「阿徹!」小橘瞪大眼睛,指著側門前的發財車。蓓蓓也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關上車門,阿徹特過車窗向椰子阿伯道謝後,朝著雄女側門內前進。阿徹四處尋找小橘的身影,周圍的人群看到阿徹手中的椰子都傻眼了。「怎麼會有人送椰子?」他們心中的大概都浮現這樣的問號。愣在一旁的同學們同時也讓出了一條路,彷彿阿徹的周圍有圍繞著一種特別的力場。 阿徹終於穿越人群,小橘發現了他,兩人的視線落在對方的雙眼,此時此刻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沒有椰子。但小橘身旁的蓓蓓也和其他人一樣被椰子的霸氣給震懾而扭曲了表情。 有人說當你一見鍾情的時候時間會變慢,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一見鍾情,但時間還是變慢一點比較浪漫。阿徹緩緩的靠近小橘,在小橘面前停下。 「對不起,來晚了。」 小橘搖搖頭。 「沒關係。」 「對不起,沒辦法送你柑橘烏龍。」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此時雄女教官的大聲公響起,搭配著小紅帽糾察隊的哨音把現在所有的交談聲都蓋了過去。兩人靠近放大聲量,卻還是聽不到彼此的聲音。 「(我有我的管道!)」 「(蛤?你說什麼?)」 小紅帽糾察隊整齊的排出陣形,手持長棍成為人牆不斷前進,將進入雄女校園內的雄中生趕出側門。小紅帽大軍朝著兩人接近,阿徹只好把手中的椰子趕緊交給小橘後,比出一個用電話連絡的手勢後就離開了。 小紅帽越過小橘成為兩人之間的一道牆,小橘仍然看著阿徹的背影,阿徹回頭跟他說了聲掰掰。最後雄女側門關閉,小紅帽圓滿達成任務。雄女的同學們也紛紛回到教室準備下午的課程。 □ 教室裡,同學們都對小橘擺在桌上的那顆椰子充滿了興趣,都在座位上交頭接耳的討論著。老師走進教室後,同學們才趕緊坐好準備上課。 小橘一隻手拖著下巴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另一隻手用一根手指輕輕滾動著擺在桌上的椰子。轉著轉著,小橘注意到椰子的底部好像寫了什麼,仔細一看。 「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小橘會心一笑,壓抑自己開心的情緒,以免被旁邊的同學發現自己臉上微微的紅暈。 □ 雄女期中考最後一天AM10:45 雄中的教室內,數學課老師正在黑板解答複雜的矩陣機率問題,但現在大家比較關心的還是等等能不能收到飲料的機率。 阿徹在座位上焦慮的看著窗外,不時下意識的出現一些平常沒有小動作。阿徹斜眼看了坐在斜後方的財哥一眼,財哥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阿徹也對財哥給小橘的那句話略有所聞,雖然財哥一直以來都是那副德性,但不免還是讓阿徹感到擔憂。 □ PM12:00 雄女的考試鐘聲想起,小橘放下筆來鬆了一口氣,最後一排的同學站起來把考卷收到講桌。小橘把文具收好,背起書包,出發! □ PM12:50 看著同學們拿著一杯杯飲料進來教室裡,阿徹好生羨慕,手機靜悄悄的躺在手掌上讓他感到更加難過。阿徹決定到側門等待,總比待在教室離希望近一點。 □ 在雄中側門,雄女同學們早就已經聚集了過來,將每個雄中生所期待的回禮交到他們手中。每個有收到回禮的同學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跟站在一旁那些回禮還沒送到或是根本不會有回禮送來的同學成了強烈的對比。 □ 阿徹在人群中尋找小橘的身影,卻都沒有看到。失望的他默默的走到了”好人杯水”旁。「好人杯水自取」,這幾個字看在他的心裡是多麼的痛心。他猶豫是否要拿起杯水,承認自己終究只是個好人。正當他伸出手時,突然有人出現在他身旁。 是財哥!財哥竟然也淪落到要來拿好人杯水的地步了! 兩人肩並著肩,充滿怨念的看著彼此的雙眼。越盯越用力,他們的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線。緊張的情緒接近臨界點,似乎只要再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兩人就會大打出手。但這時阿徹感覺到背後有個冰涼的觸感,轉過身來。 「給你的。柑桔烏龍。」小橘手伸的直直的,將柑桔烏龍放在阿徹面前,動作帶有一種害羞可愛的模樣。此時的財哥崩潰了,因為小橘的手上只有一杯飲料,那就代表著沒有他的份!財哥掩面放聲大哭跑向一旁的大樹,靠在樹幹上哀號,那淒涼的聲音引起來一旁眾人的注目。 兩人的視線從財哥的異常舉動回到彼此身上。 「噢,謝謝你。」 此時阿徹期待以久的小橘出現在他面前,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阿徹收下了小橘的回禮後,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就這麼靜靜的面對面站著。 「那你的回覆呢?」 阿徹打破沉默,鼓起勇氣問了這個令他內心難熬許久的問題。 小橘低下頭,要掩飾自己害羞的笑容。 「你喝完就知道了啦!」 丟下這句話小橘馬上就混近了人群中,離開了雄中。 蓓蓓走到在樹的懷裡哭的一塌糊塗的財哥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欸!給你啦!謝謝你每次都送我星巴克!」 「什麼?」 財哥抬起頭來想搞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每次你送小橘星巴克,小橘就會給我啊,所以我就有好多星巴克可以喝!」 財哥看著蓓蓓手上的麥香紅茶,雖然比不上他平常喝的星巴克,但那十元的麥香紅茶裡卻充滿了濃濃的情感,被這股情感感動的財哥收起了悲傷的情緒。 「謝謝。」 財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他剛剛受到的衝擊太大了。財哥接下了麥香紅茶以後蓓蓓就爽朗的離開了。 「那就先這樣啦!掰掰!」 財哥雙手捧著麥香紅茶,看著蓓蓓的背影,好像心中得到了慰藉。 □ 阿徹坐在教室裡,若有所思的的把吸管插進飲料裡,好奇的吸了一口,來品嚐小橘最愛的飲料到底是什麼滋味。沒想到一吸入口中,阿徹就露出吃到檸檬的表情。這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就是戀愛吧? 當阿徹在品嚐他戀愛的滋味的同時,財哥正直挺挺的看著放在桌上的麥香紅茶,此時的麥香紅茶彷彿比星巴克什麼名貴的飲料都來的珍貴。「蓓蓓,原來我們這麼近。」財哥腦中突然傳來了這個聲音。種種與蓓蓓的回憶像跑馬燈一樣在財哥眼前閃爍。 □ 「阿徹給小橘飲料兌換券的那天晚上,蓓蓓在要離開活動中心時與財哥在開門的瞬間擦身而過,兩人對到眼的瞬間時間變慢了,蓓蓓手上拿著星巴克,對財哥回眸一笑。財哥當初怎麼都沒有注意到呢!」 □ 「在補習班裡蓓蓓、小橘並排而坐,財哥一如往常的時候在經過小橘的時候留下一杯星巴克,當財哥回頭的時候緊盯著小橘,小橘尷尬的點頭示意,同時蓓蓓拿起星巴克喝了一大口,還發出滿足的聲音,但財哥那時眼裡只有小橘,所以也沒發現。」 □ 「還有一次蓓蓓在火車站前的晚餐街自信的走著,財哥從他身旁經過,正猶豫要不要跟他打招呼時,蓓蓓沒有發現他直接走了過去,財哥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過。」 □ 小橘走在雄中的圍牆邊,正要離開雄中,蓓蓓從他身後追了上來。 「你怎麼跟他說?」蓓蓓八卦的想要知道小橘怎麼回覆阿徹的,但小橘沒有說話,故意不想回答就將視線移到藍藍的天空,但腳步卻多了幾分雀躍。 □ 阿徹努力的終於喝完了柑桔烏龍,最後只剩下幾顆珍珠蓋住杯子底部。阿徹玩趣的一顆一顆用吸管瞄準吸起來,發現杯子底部好像有奇異筆的字跡,阿徹趕緊把剩下的珍珠吸到嘴裡,著急的一口吞了下去,但他在把杯子翻過來之前要先做好心理準備,就是那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阿徹慢慢把杯子翻了過來。 「我在台大等你」 阿徹看著小橘的答案,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 之後的生活呢,小橘和阿徹總是在活動中心念書、總是面對面坐著,蓓蓓偶爾也會一起來,財哥依然也會送星巴克給小橘,但現在多了幾分害羞、回頭看著的人則變成了蓓蓓,蓓蓓喝星巴克時還是會開心的無法自拔。 有點熱血、有點酸甜、有點可愛,這就是我們的青春。 -the End- |